何秀秀捧着书稿,对江芙道:“江姐姐,真的按我写的去发展了。”
她有些害怕:“我是不是成了凶手。”
江芙道:“你不是凶手,你只是记录了客观现实。”
何秀秀垂着泪:“大壮算数不行,读书不行,但是可以做别的,不一定非要读书。而且他年纪还小,看不出以后,也许以后读书方面还能开窍。”
“做父母的却拔苗助长。”
“也许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有错。”每个上树的孩子都向路人求救,向邻居求救,大壮也跟她说过——
“秀秀姐,我不想再笼子上读书了,你去劝劝我娘行不行。求求你了……”
可是,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害怕惹上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管他。
明明已经看到孩子负荷,但她还是冷眼旁观了。
江芙冷静地看着外面。
何瑁回来的时候,也是有点冷,吓得红香多给他灌了几碗姜汤,让他明天不要去了。
何秀秀瞥瞥嘴:“她这样哪里是来做丫鬟的,我看是来做少夫人的。”
何瑁因为减少去在外面的时间,加上到底是成年人,底子好。喝了几碗姜汤,热汗都冒出来了。
他要睡觉时,总感觉浑身燥热。
“咚咚”门被敲响了。
红香提着一个食盒,里面熬了雪梨:“相公您喝了姜汤太多,现在吃点梨润润喉咙。”
雪白的手,执着汤匙喂梨给他吃。何瑁一时竟分不清是手更白,还梨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