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轻轻抿了口,这回不再说什么,扯下嫩柳枝漱口。
若是富贵人家,已经用上牙刷子、牙粉,穷苦人家还在从简。
她最后一口盐水,喷在刚回来的李老头身上。
李老头刚想骂几句,一看是陌生人,又一细看是昨天的小姑娘。
他满身酒气,头脑还有昏沉,摇晃走向书房,问:“儿呀,你又找了个小老婆?”
李善惊讶父亲的问话,连忙否认:“非也,非也。父亲,江姑娘投奔亲戚,昨日被野狗追咬,在我们住了一宿罢了。”
李老头也没细细听去,只听了开头的否认。他就不想再听了,倒头睡在地上。
让亲生父亲睡在地上,哪里是君子所为。他一人抬,抬得浑身是汗,也抬不进去。于是喊道:“绣娘。”
绣娘又从厨房跑出来,和丈夫一起把公公抬到卧室里。
江芙悠闲地在周围逛来逛去。
等三人吃完饭后,李善提出带江芙去寻亲。
他们根据江芙提供的消息,自然是没有找到人的。
夕阳余晖下,江芙很是失落。绣娘主动安慰她道:“地方太大,我们去别的村子打听打听。”她想着今晚问问土地公公。
李善亦是出言安抚。
江芙自是感激。
万籁俱寂时分,绣娘打开篱笆,在大榕树下,呼唤道:“土地爷,土地爷……”
一炷香后,一个须发皆白的矮瘦老头钻出,他拄着拐杖,长叹道:“别叫了,我耳朵都快聋了。”
绣娘看他神色委顿,并不好。便问:“土地公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