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县官都是相互看看,满脸愁容。他们贪还真没贪多少,谁叫江首辅改革官员升迁考核,肃清官场风气,又令河南这个产量大省供给军队。低下的官员真没油水贪吞。
想到江松,几人心里都不免怨怼,要粮积极,水患的反馈怎么这么晚,都一个月还没有音信。他们齐齐看向坐在沈玉良右手边的第三个青年。
此人一身六品青官袍,容貌俊秀,气质卓绝。不似个混迹官场的官员,倒像个舞文弄墨的偏偏佳公子。
他正是江松的子侄江元。
江元知道,这时不说些什么,会让知州下不了台。说到底,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朝廷真正的掌权者,他的伯父还未有决策,实在是说不过去。
河南的基层官员不敢怨愤他伯父,但对上官发发牢骚是常有的。
身为江松子侄的他也不能幸免,被这些人放冷箭。他起身朗声道:“诸位大人委屈了,朝廷现下应是有决断了。我们暂且等一等。修缮款,在下愿意捐出现下所有家财。”
此话一出,在座的官员皆是惊呼。江元出身国公府,自是荣华又富贵,即使个人资产也是不少。
不过很多人是为了攀上江松,个个惊叹赞美他。
“不愧是名门之后,有济世为怀之心。”
“江阁老会教育子弟啊。”
……
一系列吹捧下来,若非江元混迹了几年官场,还真被这些人蒙住了。
他的私产即使多,能应对两个县,但对整个汝州府确实不行了。
上座的沈玉良面色沉稳,不惊不喜。
江元与他接触下来,对这主官很是推崇。他继续道:“不过以防其他县也遭遇不测,我们向南阳府和汝宁府借些粮财。他们处南地,一时不会遭遇水患。”
这时沈玉良才点点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