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一口一个“江先生”,圣母皇太后亦是尊敬江松,事事听他安排,只说母子二人不懂政事,全赖“江先生”。
未想,江松才走一月,天子就迫不及待剪出其羽翼,清扫朝堂。
要把江松的痕迹,完完全全扫出去。
她叹了口气,江家败落已成定局,只希望他们苏家这一天,可以再晚些来。
朝堂上,天子肃穆,殿下群臣激愤。
监察御史出列道:“皇上,从江家抄出白银十万两,黄金三千两,还有十多箱的珍宝。”
“可谓穷奢极欲,有违做臣子的本分,愧对圣心,愧对民心。”
少年天子端坐金銮椅子,手指轻轻抚摸冰凉的把手。上次抄出的贪官,黄金百万两,白银千万两。这只是算金银,未论其他。
他又黑又亮的眸子黯淡下来。因为江松并未到达贪官行列。
殿下的众臣,殿上君王,心里都清楚。只是无人搅扰君王之兴。
守笼人既死,虎出铁笼。那就再没什么可阻挡猛虎下山的了。
“从前总有人说他高风亮节,可见矫饰得很的很。”天子淡淡吩咐,“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英国公府也定不干净。”
众臣闻言称是。
禁卫军包抄了整个英国公府,江家三兄弟虽说让江柏继承爵位,但三人并未真正分家。
三家的主事人在灵堂抱头痛哭。只感叹世事无常,往日圣恩还未褪色,这边就雷霆手段了。
整个江家乱作一团,有些本事的下人已使法子逃脱,还剩些忠心的和不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