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场考核,关乎他在圣上心中的排名位置。五年之清旷,他不想在等了,而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
江松想起种种,诚热道:“臣不知他人,只说自己,全是肺腑之言。”
圣上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调侃:“那你可做不成公侯了。”他的眼神却没有这么轻松,紧紧盯住江松。
无形的压力在江松身边迫起,他忽然昂首笑道:“说来惭愧,臣并未随□□平定天下,却得以享祖先遗泽。人生最长不过百年,臣身为七尺男儿,也想随陛下建自己之功业,而非啃食先辈光禄。”
“好,好,好!”圣人连叹三声。江松在这几年的清冷之下,仍未失去心火,而且会以前更好用。
圣人临走前,忽道:“江卿家里,人杰地灵。若小辈中有向道之心的,随她而去,勿要阻扰呀。”
江松怔怔,家里两个大公子,整日悉心读书,并无他念。至于二房的侄子,不过三岁,懵懂纯思,不懂世事。
五月春末,宫中圣旨,内阁拟旨,两道天家旨意到达英国公府。
前者为圣人封新任国公,后者为内阁与圣上拟定新礼部尚书。
三年丁忧过后,很多时候皇帝就将人忘了,往往回到以前官职都难,多是下调坐冷板凳。
但也个别,钗飞出匣,珠清尘而耀。
江松无疑是后者,不仅没有被遗忘,还升了一职。那些暗中帮他的老师同僚,也是松了口气。
而对江芙的小家来说,简直是天降大喜。身为嫡子,但排序为末的江柏,一直处于瓶颈,不上不下,甚至由于大哥的失势而欲坠。
但如今,不仅大哥升上,自己还做了英国公。是江柏想都没想过的事。
不过虽是继承了爵位,但从他之后,江府就要降等承袭。江柏的嫡长子,继承侯爵,孙子只是伯爵,代代衰减,渐渐衰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