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徐子君发来的电报,张浅很是开心,在大医院里工作了三个多月,毕竟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每日虽然繁忙,自己主刀的次数确实少之又少。还是看在自己是留美回来的高材生份上。
电报上徐子君说已经到了张家界,让自己跟过去,为公作为随行的军医,为私也可以为徐子君看病。
毕竟不管什么病例,都是很私人的东西,哪怕一开始徐子君有所遮掩,很快的张浅还是猜到了,患病并出现症状的,正是子君本人,而后徐子君也索性大大方方的询问起张浅,两人之间的联系亦复一日的密切。
等到张浅终于下定决心辞了亲戚为他牵线搭桥,前途无量的工作,去往张家界做一个小小的军医,这才发现徐子君本来稳定的病情居然复发了,还有着更加严重的倾向。
张浅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我们自控力如此良好的徐三少受到如此刺激?是朋友就别给我找借口,没有外因你是绝对不会这样的,要配合治疗!!”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徐子君停下不自觉反复踱步的步伐,略带迷茫的看了徐子君一眼,然后才回过神来,温柔一笑:“这你就不用问了,你能有让我快速恢复的办法吗?”
“呸”张浅狠狠啐了一口,这人真是可恶极了,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哪有什么快法子?!你当我会炼制神丹妙药,一吃就灵?”
“让你和我说患病的原因你也不说,现在让你说复发的诱因你也不说! 你说你之前还好好的,现在不配合治疗,你还指望我干什么!”
徐子君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浅,眸子里却仿佛有无限大的力量,让张浅的抱怨声越来越低。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把最近出现的症状说给我听,我先开一些药给你,再观察几天,你的发病原因肯定是人为的,绝对不要再去接触了,你的病还想不想好了?!”
徐子君点点头表示知道,靠在椅子上背脊开始放松,笔直纤长的双腿也自然的在书桌子底下伸开,原本穿着军装,带着印有青天白日的军帽,显得格外干净利落,姿容严整的锐利气息也开始渐渐消散。
张浅来了,徐子君感到从心里冒出来的放松,自己的精神状态本来就是隐疾,时时刻刻让自己提心吊胆,如今总算有人在一旁看着,帮自己分担这份重担。
徐子君揉揉头,让下属带着张浅去熟悉工作和休息的场所,叫来赵秘书:“他现在怎么样?”
秘书本来是个文官,姓赵的却三大五粗,正是那日演戏给许朗月看的为首大汉:“一开始闹过绝食,好几天没吃东西,这几天正常了,一日三餐没停过,精神也不错,老是有些小动作想要逃跑。”
“就闹过几天绝食,现在正常了,精神还不错?”徐子君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声音里有着微不可闻的苍凉笑意。
这样怎么够呢?朗月?
“找一家规模好的疯人院,把他丢进去,打点一下。再找两个有眼色的,给我牢牢看住他,别让他出来,有消息随时报告。”
“这件事对我来说比剿匪来的重要多了,帮我办事,办得好,嘴巴牢,你们不会吃亏的,否则我也不介意让你进去呆着试试。”
有了快速而来的秘书之位,又有许朗月的前车之鉴,张秘书对徐子君产生不了半分怀疑,没看到许朗月什么人么?三少都能下得了手,还这么狠。张秘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上直窜而来,硬生生的冻住了他的血肉,这比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更让人觉得恐怖:“知道了三少,保证完成的好,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许朗月翻看着之前部队的记录,头也不抬:“去把防部图从大壮那里拿来,再去给吴家,孙家以及富豪乡绅发个帖子,今晚在明月楼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