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低头看了看那把躺在苏颢脚边的戒尺,在毡上变跪坐为半箕半踞,一膝在身前屈起,一膝平放于地,伸手理了理飘在脑后的发带,然后一手按在屈起的膝盖上,一手拿起案上折扇,“啪”一声打开,于胸前轻轻扇动,淡淡地看着苏颢,“怎么?驸马要打本宫戒尺吗?”
“……?!”苏颢看的手足无措,听的舌头打结,整个的呆在那里,“……”
众皇子看到这个美妙情景,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就连一直在摆储君架子的皇太子也终于忍不住,“咕咕……噗……哈哈……”地大笑起来。
等苏颢回过神,众皇子们已经不知去向,书堂内只有皇太子和长宁公主各自坐在位置上。
一时间,苏颢不知手脚该放哪里,眼睛该看哪里,也不知留好还是走好,表情十分好看。
长宁公主站了起来,拉过苏颢一只手,将小金丝笼放进苏颢手里,大小刚好可以为苏颢手掌托住,好似这笼子本是为苏颢量身订做的一般。
苏颢看看小金笼,又看看笼子里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最后抬起头来看长宁公主,不明白长宁公主是什么意思。
只听长宁公主道,“以后五天驸马便托病在家,不要入宫了,父皇那里本宫会替驸马去说。”
苏颢眨了眨眼睛。
长宁公主看着小金笼道,“晚上秉烛夜读,放这蝈蝈在书案上,别有情趣,驸马回去可以试试看。”
苏颢这才明白长宁公主是把小金笼送她了,并要她马上回驸马府,想想大概是长宁仅有话跟皇太子说,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便即告退了。
“为兄现在宁愿跟你换个身份啊……”
皇太子看着苏颢渐行渐远的背影对长宁公主说道。
长宁公主看他一眼,“青城王已经到了京城,不一会便要入宫觐见父皇。”
“你指的哪个青城王?老的还是小的?”
“弑父纂位的那一个。”
“哼,只要父皇一天没有册封,他就一天不是青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