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动情处,只听白实感慨道,“都说书生清谈误国,根本就是再愚蠢不过的偏见,”说完目光悠远地出了会神,又道,“大齐立国之初,封了三位异姓王,本来一帝三藩互相牵制,才令天下有百年太平,百姓得到安居乐业,谁知……”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在下方才只是随口说说,二位不必在意。”
苏颢心中却触动很大,心想,若此人当真是青河王东方无空,最初一定并无反心,竟是给一心削藩的皇帝逼反的,可见这世间的事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不知驸马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苏颢回到驸马府已是薄暮十分,甫一走进内院,便见长宁坐在荷塘边的梨花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盏茶,刚要上前唤她,不想长宁倒先出了声,声音是一惯的清浅。
苏颢见她脸上罩着一层冰霜,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结结巴巴道,“我、我去了京兆尹府上。”
“驸马不是说最多只是去翰林院吗?”长宁冷冷地道,“就算你去周府,也应该带上侍卫才是,你竟然一个侍卫都没带,”长宁说到这里目光如冰锥一般刺向苏颢,“本宫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苏颢,“没有啊,我、我只是……”
长宁故意道,“你只是想去见周小乔?”
苏颢,“……”
第一卷 44四三章 冰山呢?
长宁掀开杯盖荡了荡浮在上面的茶沫,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小乔比本宫哪里好?”
苏颢小脸一红,连连摆手,“没、没有啦。”殿下你在说什么啊?
“小乔比本宫长的好看?小乔比本宫会做诗?小乔比本宫字写的好?还是小乔比本宫爱笑?”
“殿下……”苏颢觉得难为情,“没有啦。”殿下想多了。
长宁看着差不多了,便道,“没有就好。”
苏颢不由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只听长宁复又轻启丹唇,风轻云淡地道,“那么驸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