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别的要求,婶子你也知道,现在农村二婚的女人也照样吃香,去年咱们前头庄子上,有个离了婚的女人再嫁,婆家可给了她十八万八的彩礼,还在县城给买了新房子。”
“我也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就两点!”
“第一,彩礼我要十六万!这笔钱必须打到我自己的卡里,少一分钱都不行。而且这笔钱我不会拿出来的,就算你们是借的,复婚之后,我也不会跟你们家一起还这笔债。”
“第二,大妞二妞马上就要上学了,我要你们家也在县城给我买个房子,大小不论,能上户口就行。对了,房子得加上我的名字。”
“噗”江小满差点笑出声来。
他就说,郎英又不是专业搞垃圾回收的,怎么可能会要江二明这种二手渣男?
郎六姑目瞪口呆,心里一万句mmp想送给郎英这个前儿媳。
废话!他们家要真拿的出十六万的彩礼,还会要你这个破烂货?
还去县城买房子?
呸!他家要是能在县城买房子,她早就给儿子娶个能生儿子的黄花大闺女了,谁要你这个只会生赔钱货的丧门星?
郎六姑气得半死,可一想到她和丈夫现在身无分文,家里连个鸡蛋都找不出来,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样,对郎英施展出“道德绑架画大饼”双重技能——
“英子,你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这日子多难啊,带着俩孩子回家吧,到时候我帮你带孩子,你专心工作,咱家都听你的!”
“至于你说的彩礼和房子,等二明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努力赚钱给你买房子!”
“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下子拿出十六万彩礼确实困难,这样,我跟二明说,让他往后每年给你一万块钱,十六年不就是十六万了啊?”
“哟?每年给一万?那我问问,你儿子这一万,是单给英子姐攒起来的私房钱呢,还是给她一万块,就让她管着你们全家人吃喝拉撒呢?”郎英的好姐妹山樱冷笑道。
呸!真把人都当傻子呢?
说的好听,每年给郎英一万块,别到时候给了钱就不管一家老小死活,逼的郎英不得不把这一万块又拿出来,贴补家用去了吧?
“行了,您也别在这儿给英子姐画大饼了,你让英子姐提条件,她也提了,现在农村娶媳妇,甭管头婚二婚,都是这行情。”
“想让英子姐跟你儿子复婚?房子票子准备好,请个媒人过来,正正经经办喜事,三金、喜服、下车钱、改口钱,一样也不能少!”山樱凉凉地看了郎六姑一眼。
“您可抓紧了,咱们英子姐年轻漂亮又能干,前后庄子上不知道多少没结过婚的帅小伙盯着呢,要我说啊,你们家江二明还是个二婚头呢,这彩礼十六万都要少了……”
“那可不!人家郎英现在可是正经有工作的,一年也好几万工资呢,要我说啊,彩礼二十八万也要得。”
“六姑啊,不知道你们家二明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啊?他出门打工这么多年,你们家不至于连十几万彩礼都拿不出来吧?”
一帮人都向着郎英,七嘴八舌的,把郎六姑挤兑得面色发白,没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跑掉了。
现在的郎英,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她随口画一张大饼,就会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的老实媳妇了。
看着前婆婆仓皇逃窜的背影,郎英嗤笑一声。
别说江二明根本拿不出十六万的彩礼和动辄上百万的房子了,就算拿的出,她也不可能再吃这个回头草了。
然而,这些东西江二明拿不出,有一个人特别愿意拿!
听说郎英放出话来,只要十六万彩礼,外加县城一套房加她的名字,就愿意出嫁,庆山一蹦三尺高,当场就抱着师父的大腿要借钱。
他知道他师父有钱,还有不少呢(虽然可能都在“师娘”的卡里)。
“师父!十六万彩礼,我家能拿得出来!这房子首付您先借我用用吧?我过几年肯定还钱!”
这话可不是庆山胡乱许诺的。
现在他跟着山岩进山割蜜,每年也能赚几万块钱。
再加上跟着江小满一起养蜂、做茶饼,庆山算过了,这么干下去,他们家每年保守估计,全家年收入起码能有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