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不是真的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原先以为杀了桐香玉就能避免上千人那悲惨的命运，可现在看来，未来轨迹总是悄无声息地固定住了某部分。

并不能完全打破。

许十方听见师姐都说不是真的，他忍不住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他们就太凄凉了。”

“如果死了还不得安宁，硬是留在一个地方或者做了孤魂野鬼游荡在另一个世界，我想那个人会活得很孤独痛苦吧。 ”

“是啊...”

许连翘的声音有些缥缈起来。

“开始是会觉得很孤独和格格不入，甚至，会觉得重新活下来不是一份幸运而是一份煎熬。 ”

“会觉得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

“或者，我为什么要活下来？让自己不能确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

许十方疑惑道：“嗯，师姐？”

八成是不懂许连翘为什么突然发出这样的一份感慨。

可能是想到自己平常太不正经，一下子正经起来，反而让小师弟有些不适应了。

她赶紧道：“哈哈，没事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是已经救了回来。”

“嗯。”许十方有些闷闷起来。

他低下头心里渐渐揣测不安几分，不知道为何就在刚刚那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揪心的感觉，就好像师姐刚刚那番话说的是她自己一样。

许十方下意识拒绝这么想象她，师姐虽然做事离谱，可是她还是他的师姐，一个活泼开朗万事乐观的大师姐，绝对不会像寻常女子遇事那样自怨自艾甚至寻死。

师姐，她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