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一把年纪了, 多少年都呆在王母观,观里是他最习惯的地方。
何其有点不敢面对现状。
一个月, 真的太短了。换成何其之前预估的三个月,她还敢做做梦, 把符箓练到不需要书写的状态,守株待兔, 给南烛红一点颜色看看。
没错, 何其这个没有数真的想过硬刚。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胆大包天,所以从未如此确切地承认自己心中的妄想。
何其把臭宝掏出来,暴躁地贴到脑门上。
渣渣兔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红眼睛:“叽叽叽!”
——老大!别磕脑袋, 磕了也没用啊!
渣渣兔很忧心。它老大本来就不聪明了,再撞得更傻了怎么办?
何其额头贴着罗盘, 手拍拍渣渣兔的脑袋:“没事儿, 都出去玩去。”
何其不是自暴自弃地自残, 她只是想用神识和臭宝沟通一下,问一点事。
比如:她能不能自主选择穿成什么神仙,然后选点高难度的,好快点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是从空清那儿取来的经验。
可臭宝回答说,什么神仙和难度完全不成正比。
她穿成虎仙,也只是在山林间破风水局;可穿成糖人娘娘,却是在山林间大战异族士兵,这个实在不好说。
而何其能出现的地方,每次都以殷野为辐射点,向往扩散。扩散的区域有限,没有什么选择。
何其为难地皱眉,突然想起来那根溪边拉扯她的红线。
红线应当是越来越长了,更有“弹性”,所以她可以跟殷野隔开更远的距离。
但没有极限距离的拉扯,红线也没有再出现。这么久来,何其几乎都忘了红线的存在。
何其问臭宝:“那根红线到底是什么,能扯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