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深吸一口气:“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他硬起心肠冷声道:“哄骗欺瞒，带你回去。”

——又在说谎，至多只能信半成。

她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脑袋胀痛。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少女咬着唇，试图探究眼前人的每一丝细微神情:“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既然不想说，为什么不推开我？!”

然而花无缺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火光。

“说呀，我又不会受伤，不会疼的……”她揪着他的衣襟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只觉自己如同胡搅蛮缠的泼妇，无理取闹地要个可笑的答案，实在很不体面。

白衣公子仍侧着身，沉痛地合上双眸。

他自是有万语千言，然半个字都无法吐露。

良久，她轻轻松开拉住他衣衫的手。

下一刻，花无缺倏地睁眼，震惊失色。

少女白皙如玉的手指正触向火焰，尽管他扔掉火把的动作已很快，食指和拇指的皮肉还是被灼伤到。那一定很疼，但她反而止住了眼泪。

“原来你是可以伤到我的。”心兰注视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就好像那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顿了顿，低着头闷声道:“所以我又自作多情了？你只是害怕伤到我？怪丢人的……幸好一回生二回熟，也没其他人知道。”

花无缺颤抖着捧起少女的手。

她反射性一缩，碰到伤口，娇美的面容划过丝痛楚，但勉强忍下了:“其实也不是很疼，还没饿肚子的时候难受。”

她虽不吃不喝不睡也不会死，但自然是顶顶难受的一件事。要不是这一遭，都不晓得自己可以坚持那么久。

夜风温和下来，只听见隐忍的呼吸声。

心兰呼了呼自己的爪子，茫然地抬起头，错愕道:“你眼睛怎么红啦？”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对方，想不明白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他难道还委屈上了？

——长得再好看也不能不讲道理的。

无缺公子定定地注视着眼前人。

他微微启唇，语声万分艰涩:“……我疼。”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何止是疼，简直痛不欲生。

磕磕绊绊写了两天，全怪花花作，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儿，幸好这是大脑连通各平行宇宙的沙雕兰兰，不然还得磨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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