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白象能发挥同样的作用,既然在此刻驱使着白象交托给这傻小子,那便是要分开的意思了。”
不然谢忱山不用单单让白象先行。
“还继续往里面走吗?”
蠍螺问道:“从我们进来至今,可是半点信息都没有拿到,反而是一路闯过来的。”
“那是什么?”
五雷仙门有修行灵目通的道人突然高声叫道:“那是不是一块石碑?”
…
魔物发疯的时候,是很难拦得住的。
不把天捅个痛快,那便不叫肆意。
那些被谢忱山的血肉吸引而来的鬼树仿佛贪婪的活物,而魔尊就是那道疯狂绞杀的防线。在意识到这无穷尽的鬼树正是靠着吸纳旁物的力量滋长的时候,那头魔物笑了。
“呵。”
低冷的笑声阴沉得恐怖。
想要力量?
他给便是。
鬼树本就没有灵智,只会机械地吸收。
黑雾涌动出无数可怖的触须,它们狡诈地缠绕住每一处根须,在相接的瞬间,澎湃无尽的力量汹涌而来,仿佛是无穷。
不论如何鲸吞,那冲势无法遏制!
多。
太多。
无数鬼树挣扎了起来。
根须变得幽深,就像是吞噬着幽冥。
太多了!
这些被塑造出来的产物在痛苦挤胀中翻滚,在生命的尽头瑟缩着,颤抖着匍匐在地上。碎裂的根须与骨爪爬成一片,在窸窸窣窣的啃噬声中挣扎。
砰!
那是第一道碎裂的声音。
旋即仿佛像是炮仗一声接着一声,挤爆的鬼树炸裂开来,在痛苦的最后,它们依旧辨别不出那恐怖的存在究竟为何物。
无法用眼睛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