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是为了等候观心镜的开启。
观心镜八十年开启一次,每一次开启都会有一场造化。除开这各路外来的修者,洗心派内的弟子自然也会参与。
可造化当然只容得下一人消化,谁抢到就是谁的。
在这点上,洗心派倒是大方。
…
“我也要参加?”
仙音袅袅的庭院内,赵客松大吃了一惊,小脸面露仓皇。
“可,可我才筑基期,这合适吗?”
他这两日偶尔有外出走动,在流水石桥间错落的小院中,察觉到了几股强横的气息。不管是金丹还是元婴期,对他这小小的筑基修者都是都是极大的威慑。
结果趁着修炼的空闲逛完回来,就立刻面对谢忱山突然的暴击。他颤巍巍地说道:“大师,我,我便不必了吧?”
谢忱山随性坐在山石上,衣襟下摆垂落在边缘,端得是仙气渺渺。
他晃了晃手,眼里有些戏谑的笑意:“我与他都要去,难不成你想独自一人留在外头?”
赵客松这少年当即就垮了脸。
“您刚才说的进去……难道去见观心镜,不是站在镜子前面就成吗?”他在片刻后反应过来谢忱山话语里的意思,抓着耳根有些焦急。
谢忱山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何时说过,观心镜就当真只是面镜子了?”
赵客松欲哭无泪。
都叫观心镜了,不是镜子,那还能是何物啊!
…
五月三十,天微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