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懒得凹造型了,他累得紧,浑身上下又痛极了,感觉至少得闭关休养大半年。索性掀开下摆坐了下来,与他的掌教师兄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东西,轻易碰不得。除了元婴期以下的,还能持着令牌稍微靠近,其余的,修为越高,靠近的时候反而会被急剧消融所有的修为。挂哪里不是挂?”
所以当他们回溯了水镜,发觉有人不知用何物吞走了光源,心中是有些震惊的。
伪装成元婴期靠近那还可以解释,可承载的器具倒是值得细细斟酌。
可惜的是魔尊动手太快,已经湮灭成灰了。
白术简短扼要的话,也的确不带私心。
谢忱山想。
那可真是麻烦了。
他看着已经抬头的魔物,那是……一双极其空洞的眼。
魔尊并没有恢复神智。
谢忱山仍然能够感觉到蓬勃且无法遏制的杀意,那就像是暗涌,像是浪潮,潜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触及便能感觉到是将将喷发的火山。
他吞下的,究竟是什么?
洗心派语焉不详,却执意要魔尊交出那东西。
在谢忱山看来有些可笑。
白术和白昭伯,哪怕再加上一个谢忱山,谁能打得过魔尊?
白术显然是知道这点,所以那颓然的模样,像是放弃了。只不过洗心派掌教多少还是有点正派仙主的坚持,被师弟给拦了几次。
谢忱山淡淡说道:“原本我请魔尊来,是为了让他在第三重可以览阅过往,以明其心。顺带的,我或许还能勘破他的原身。”
一举两得。
他施然然地把己身的目的说得直白。
白术翻了个白眼,没有半点老祖的风范,更像是个浪荡客。
“我就说你这小友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