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佛光手印拍下,恶鬼丛生之地,荡开了一片清域。
光路的另一头,白术似乎是有所感应,回头望了一眼,眼见那头白光与金光相交辉映,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满意。
他知道他刚才的话,谢忱山是听进去了。
袖袍之中,白昭伯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就这般落跑了?”
白术如同脚底踩油一般,在光路上滑翔的速度可是飞快,甚至不必腾云驾雾逊色多少。
他嘿嘿笑道:“师兄,你这病弱残躯的,就别叨叨了。这里头谁能比咱俩熟,无灯这安排本来就是最好的。不然你让他拖着个浑噩的魔尊去寻核心枢纽,那岂不是在添乱吗?”
白昭伯哪怕身受重伤,经脉不畅,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非常严肃。
“你那小友,和魔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术脸色肃然了些,说话却还是那般口吻:“是什么关系?掌教,咱们还不如想象魔尊和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关系罢。魔尊就那么轻便吞了下去,那东西也毫无反抗,依我之见,这才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不是吗?”
这两位年岁不知几何的师兄弟,对彼此可真是太熟悉了。
白术想。
谢忱山被称颂是天生佛骨,魔尊则是万古不出的大魔。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二者的互补却堪称奇妙,以至于到了令人细思极恐的地步。
掌教的问题,他又能如何回答呢?
…
谢忱山能够感觉到那种活性在慢慢苏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底下幻化的万物已经品相俱全,种类繁多,甚至有些已然不知来历,瞧着约莫是上古的品种。
真是好生厉害,他想。
如果现在把他们寺中那头白象给请来,不知是否会深深感动旧日同族复苏?
虽然有的长相扭曲了些。
白象感动不感动,他现在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