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衣衫半敞，靠在门边站着，眯眼望向屋外。

有点累。

出来之前，他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识海维持了太久的开放状态，一时半会儿竟关不上，他耗费了一番力气才让其重新关闭。

不过楚近楼显然比他更累，居然直接睡着了，元神在别人的领地可能更消耗精力，即便是龙，也感到元神透支，不得已用睡眠来恢复。

江月还站在门口吹了吹风，觉得自己终于从欢愉之中清醒过来，紧接着他就感到院子里有人，他偏头望去，发现是清离。

那只红毛狐狸好像心情很好，还在哼着歌，他一边哼哼，一边从树上采摘新鲜的海棠果。

这几十棵海棠不光开了花，还结了果，小颗的红色果实挂满枝头，圆润可爱，红艳欲滴，煞是诱人。

清离摘到一半，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便回身看去，见江月还出现在门口，不禁问道：“结束了？”

江月还的样子和往常不太一样，竟显得有些懒散，他低声开口：“嗯。”

清离看着他，觉得师兄浑身上下充斥着餍足味道，没忍住继续问：“楚近楼呢？”

“睡着了。”

“……他也太拉垮了吧，作为一个晋江攻，居然先累倒？”

“已经不错了，”江月还淡淡道，“这次修炼结束，他有望突破到炼虚境。”

清离心说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你还想着小龙修为能提高多少，真是感动修真界的好师尊了。

他冲对方一扬手里提着的竹篮，里面已经装了满满一篮子的海棠果：“要不要吃？”

江月还看着那些果实，皱了皱眉。

清离见他这反应，忽然觉得哪里奇怪，眉尾一扬：“师兄，这些果子……该不会是你孩子吧？”

“……？”江月还一脸莫名，“海棠树与我只是共生关系，虽然我的状况会投射到这些树上，但它们是它们，我是我，开花结果是它们的行为，与我无关。”

“哦，”清离觉得这番话倒还不如不说，他随手捏起一颗果子，很不讲究地用袖子擦了擦，凑到唇边，一口咬下，“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月还：“……”

果实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清离眯起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故意捏着腔调道：“师兄，我吃你孩子，你徒弟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真好吃，师兄你尝一口？”

“师兄，你徒弟要是知道我当着你面吃你孩子，不会揍我吧？”

“好可怕你徒弟，不像我，只会心疼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