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一段时日便能生了。”祁有望脸上带上了笑容。
忽然,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将缰绳交给旁人后,便急匆匆地朝不远处奔去:“只是去散个步,你们又抢马儿的草料!”
众人顺着她的身影看去,便见有一大一小两只鹿正大摇大摆地吃马厩里的新鲜草料。
“这就是那灵鹿啊?!”众人激动了,也不顾身份地冲了过去,完全将祁有望推到了后面去。
祁有望:“?”
那两只鹿果然不怕人,即使它们被众多女人围着,也老神在在地吃它们的草料。
那些女眷朝它们拜了拜,又摸了摸,嘴里念叨着:“求保佑我的儿媳早日给张家延续香火……”
“娘,这些人在做什么?”祁有望问陈氏。
陈氏也不知从何说起,她只觉得这群平日自诩端庄的人竟然也会有为了这种事挤得鞋子都快掉了。
等鹿吃饱了,便要离去,众人不敢拦着,便目送它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林木中。
一个妇人十分可惜地看着,随后责怪祁有望:“祁四郎,你怎能这么大声地吓唬灵鹿呢?!”
祁有望:“啊?”
“对呀,你的罪了灵鹿,万一灵鹿不保佑你的香火了怎么办!”
她揣测周纾的肚子这么久还没动静,就是因为祁有望得罪了灵鹿,灵鹿不给他送子了。
这样的传言在陈氏的一个友人的儿媳妇怀孕后便达到了顶峰,那妇人的儿媳是个身体娇弱的,成亲五年了,肚子里也没动静。要不是家教森严,不允许纳妾,她早就为儿子安排小妾了。
如今那儿媳身体好转不说,还怀上了,可把众人惊讶到了。
连在为了茶园之事而忙碌的周纾都被人拉住了,苦口婆心地劝她说:“燕娘啊,你还是得约束祁四郎才是,让他好好给灵鹿赔罪,你的肚子才会有动静啊!”
周纾:“……”
等她弄清楚发生了何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虽然楮亭乡的水土受祁有望的祥瑞影响比别处好,以至于鹿也特别有灵性,但是她并不认为这是那灵鹿的功劳。
她娘那个友人的儿媳之所以能怀上,怕是因为常常陪着婆婆到楮亭乡,用祁有望的话来说,便是多走动,身体自然就会有好转,然后就容易受孕了。
她跟众多好心来劝她的人保证回去后就好好调|教祁有望,这才得以脱身。等官府那边查出了点眉目后,她便安心地回了楮亭乡,还跟祁有望提起了这事。
祁有望道:“这鹿怎么能把观音的活给抢了呢?!”
周纾哼笑:“那鹿反正是被人盯上了,你的生机闲园怕是也不得安宁了,你准备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