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陛下会清楚。”元乔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元莞脸色立即红了,张口解释道:“朕怎地知晓大长公主的事。”
元乔认真解释:“豫王是藩王, 心思若正, 自然安分守己,不正就要上下打点一番, 臣与他乃是同宗,又得先帝嘱咐摄政,他来寻臣,则是最简便的。”
藩王在封地,耳目闭塞,为知晓京城内的事,就会在安插自己的人,亦或买通朝臣。豫王筹谋得好,贿赂旁人,不如直接来找元乔这个摄政公主。
只是他送礼是一回事,元乔搭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元莞听出话音来,趁机揪着其中的话不放:“既是同宗,你二人必然亲厚。”
小皇帝不安,揪着豫王不放,元乔知晓解释不当,只会令她更加生疑,唯有再度解释:“臣与豫王不过几面之缘,何谈亲厚。”
这便是实话,豫王年长她十余岁,早早地去了封地,唯有德惠太后殁了、先帝大丧时才匆匆见过,再无交集,亲厚二字,如何都是不相干的。
元乔神色温婉,望着元莞的眼神也不似平日里的严厉。
元莞不知该不该信,孤鹜查了许久也未曾有结果,但眼下不能元乔硬碰硬,她势单力薄,一再惹恼元乔,也是不利于自己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这些礼朕便收了。”
小皇帝并非是贪财,私库的珍宝也未见她取过,元乔意在安抚好她,也不在于这些,她依旧凝视皇帝:“陛下信臣?”
目光沉稳,不带厉然,不似温柔,夹杂着几分认真,元莞点头:“姑母说不亲厚,朕信了就是。”
元乔不好再追问,淡然道:“臣谢陛下。”
如此,殿下就安静下来了,元乔继续饮茶,好似方才的事情并非发生过。元莞脑子快速转动,又故作随意道:“那、姑母与何人亲厚?”
小皇帝故作姿态,问过后就不去看她,反看向旁处,随意淡然。
元乔被问住了,幼时在德惠太后膝下长大,宫里的兄长阿姐都年长她,几乎没有说过话,后先帝登基、德惠太后去世,她便一直跟着先帝。
若说亲厚,也只有先帝与德惠太后二人,可如今两人都已不在世了。
元乔摇首:“若说亲厚,便是德惠太后与先帝。”
唔,这两人都不在了。元莞没有再说话,望她一眼,她也想做元乔亲厚之人,只元乔总是压着她,又仗着长她一辈,总将她当孩子。
话已说清,元乔没有必要再留,她欲走,复又顿住身子,装作不在意道:“陛下与太后可亲厚?”
闻及太后二字,元莞眼里闪过厌恶,稍纵即逝,点头却没有说话。若她说不亲厚,元乔也不会信。母女二人若不亲厚,她这个皇帝就是不孝了。
元乔淡笑,俯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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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被阻止回京,皇帝少不了挨太后的骂,唯唯诺诺,不好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