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朕极为不利,朕不答应。”元莞自顾自说一句,她在元乔处都还没捞着好处,秦家就要来抢,真是可恨。
孤鹜提醒她,秦家不能与元乔联姻,于她皇位而言,大有威胁。
得到推辞的理由后,小皇帝才安心下来,满意地去睡午觉。
反是孤鹜处于云雾里,陛下开始好像并不是因为联姻的事而生气,好像是秦家不该觊觎的大长公主?
皇帝长大了,心思愈发深沉,看不透想什么,真是不好伺候,话不对还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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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的魏国大长公主想起皇帝的反应,觉得哪里不对劲,小皇帝明显很抵触,约莫着不会同意此事。
回府的路上,总觉得所托非人,皇帝自己都是个孩子,哪里能知晓成亲的事,思来想去,还是不妥,倒不如改日令元乔去见一面,不指望皇帝了。
她想着,就去询问元乔的意思,令她休沐日去公主府里。
元乔对她甚为尊敬,她有令,必会遵从。
回府后,令人去传话了。
皇帝处歇息好了,年底政事多,手虽用不上力,可并不妨碍上朝,复朝之日起,元乔行事就不再霸道,凡事都会询问皇帝的意思。
朝堂上依旧是以大长公主为主,皇帝听得仔细,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只在朝会留下中书令魏律。
元乔离去前,看了二人一眼,满腹疑惑离开。
就连魏律也不知小皇帝是何意,恭谨地站在一侧,皇帝走下御阶,令人请他去垂拱殿,自己更衣。
朝服厚重,穿着身上不舒服,她换一身轻便的衣裳,就去见魏律。
“卿不必紧张,朕听闻秦知尧在中书做事?”皇帝开门见山,一句话令魏律放下心来,回道:“确有此事,秦大人年岁不大,能力颇足,待人宽厚。”
魏律不知何事,但他与秦国公亲厚,下意识就夸了几句,夸完却见皇帝神色不悦,他不敢再夸了,垂头不语。
小皇帝倚靠着坐榻,右手手臂未好,就以左手捧着热茶,沉着脸色道:“卿说的是实话?”
魏律识人,感应出皇帝对秦知尧的不喜,不敢再夸了,简单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他慌慌张张,令臣僚不解。
尤其是苏闻,两人在政事堂会面,一把拉住他:“陛下寻你何事,怎地令你慌张?”
“陛下若问政事,我也不会慌张,可他问及秦国公长子秦知尧,面露不喜。我总觉得小陛下好似对秦家不满,你说秦家最近做了什么事?”魏律狐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秦家怎么惹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