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枝的性情与家世无疑是好的,在收到皇城司的禀报后,终于产生怀疑,元莞与陆连枝是否当真般配,我将人禁锢在皇城内是否是错的。
是否该给她自由。
许多问题在我脑海里产生,令我对自己厌弃。
继狠毒之后,我大概又变得自私了。
漠视两人见面后,我极力将心思放在政事上,城防军是我一直以来想要收回的,奈何权臣勋贵都有人在,没有周全的办法是无法善了。
是以,我想出一计。
但我的计策还未实施,竟有人来行刺。
刀剑入骨的那刻,我没有觉得死有哪里害怕,只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元莞厌我如斯,这么都时日以来竟没有一丝改变;我又觉得没有见到她,大概会带着遗憾去了。
以元莞的能力与人脉,握有殿前司,夺位不难。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江山、先帝、祖母。
奈何这些都是我的臆想,清醒之际,我望着熟悉的屋顶,耳畔是若竹的哭声,还有太医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可惜未曾见到她,不过幸好,我还活着,那些遗憾可再作挽回。
伤处剧痛,就连说话都疼得不行,我趁着自己清醒去吩咐陈砚去看着元莞,另外朝堂上的事也交给她,苏闻魏律不敢违逆我的旨意,必会遵旨。
不出片刻,我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就见到元莞站在榻前。
醒来就听到她的讽刺:“陛下果真是心狠之人,不怕戏演过了,大宋易主。”
我虚弱一笑,没有同她计较,剧烈的疼痛下,我昏昏沉沉,就像陷入迷雾中,不知方向。
元莞再次留下,疼痛之际又觉庆幸。
她对我若即若离,我却只想多看一眼,哪怕被她发现也不怕。
元莞嫌弃我之余,不遗余力地帮我处置政事,言行举止比起为帝之际成熟许多,嘴巴依旧很坏。
她的‘恶言恶语’听着是厌弃,不知为何我听出几分其他意味来。
我自私地以为她对我依旧还是有喜欢的。
颓唐多日后,我打起精神来,就让我再做一回自私恶毒的人。
陆连枝胆子颇大,人在宫里竟也送信入宫来,我不大高兴。
元莞故意激我,我暗自生笑,不觉摇首,未曾搭理。
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可看出她对陆连枝并没有男女那样的喜欢。
哪里有人送喜欢姑娘的礼物中会从旁人处要我,我还是她的‘敌对’之人,这样的心思一眼就可看出她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