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蕊怔忪地看着他那染了血色的唇角,才倏得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慌乱,霎时间涌上心头。
男子的目光炙热到像是要将人看穿,她心惊到胸口收紧,却又不敢再哭出声,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不停打转。
她不知道今日的他为何如此反常,她只觉得自己像件物品一般,一言不合地便被人带走,无论如何挣扎皆是无果。
甚至没有半句解释。
是了,她是他的妻,他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又何需解释?
倒是这些时日,离了京都那自带束缚的环境让她淡薄了这层关系,甚至连自称妾身都忘了许久。
终究是她僭越了。
奚蕊心底自嘲,努力将那要喷薄而出的委屈与泪意收回。
她闭了闭眼,搭在两侧的手掌收紧又松开,歪侧过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夫君想做便做吧......”
“你觉得我只想和你做?”
祁朔的声音喑哑,他视线暗沉,撑在她身边的手背因着隐忍的怒火而暴起条条青筋。
只是她依旧侧着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突然男子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掌,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遽然抽离,奚蕊才终于觉得自己能喘过了气。
她见着男子起了身,后知后觉地终于也向后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外面的日头即将陨落西山,无言的对峙在空气中交织缠绕,室内是漫长的沉寂。
“妾身今日去隔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