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锐利的目光扫视过这片浑浊海水,海面上残余的黑色痕迹昭示着运输这些东西的船只走向。
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暂歇平海镇竟遇上了这般暗中密事。
洧水寻常可做灯油,但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卖些灯油......
他是如何也不信的。
“公爷,那边有人来了。”
铭右将燃尽的木瓢扔到一边,与此同时祁朔也转过了眸。
他薄唇轻启:“走。”
“是。”
一来一回间,方才二人矗立之地只剩了那燃成一团黑的木瓢残骸。
束阿元背上背着背篓,伸出胳膊擦拭着额角的汗,脚步踏过那被风吹散的黑灰并未察觉丝毫异样。
他视线警惕地打量四周,确保无人在此后忽地折了个方向,朝两座海崖之间走去。
一路蜿蜒,到了最里处时竟是一个巨大的岩洞,而在外面隐隐可以听到洞内最深处传来的人声,以及击打之音。
束阿元朝里面探头,招呼了几声:“用饭了,用饭了!”
说罢便将背篓取下,然后将其中干粮分开摆出。
内里诸人闻声手中动作骤顿,随即便是一阵哄闹着走出来的脚步声。
“哎哟,阿元今日带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一道粗狂男声响起,束阿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过就是寻常的红薯和腌菜罢了。”
他们地贫,种不出什么好东西,更不必说有余银出去镇上采购肉食,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些自家种的红薯土豆果腹,偶尔有时候得了些粗盐,便会腌制些蕨菜,时间越久咸味越重,日后吃起来便只需挑上几根口中就有了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