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思虑周全。”二人聊着当头,林知眠含笑着迈步从院外走来。
“臣妇见过贵妃娘娘。”江予沐起身行礼,却在行至一半被人制止。
“世子妃怀有身孕,不必多礼。”林知眠温和道。
“蕊蕊想让自己的娘家人去开胭脂铺子?”
奚蕊:“不瞒知眠姐说,我母亲家族世世代代皆是做胭脂的,只不过近日才来京都,还未曾做大。”
实际上做大也十分艰难,琉璃阁在京都乃百年产业,近乎垄断,可不是随便一家小铺子都能撼动的。
林知眠了然点头:“难怪蕊蕊这样会做胭脂,只不过你若想砍下这诸人皆以习惯的高价,可并非易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调整这天价胭脂,只是她人在后宫,为了避嫌不可轻易出手,若是奚蕊去做便不一样了。
奚蕊颔首,开口十分云淡风轻:“自是知道的,左不过是有人来找麻烦,届时让夫君遣几支巡队过来守着,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林知眠:“......”
江予沐:“......”
这习以为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辅国公府。
这几日府内的气压极低,一众下人皆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心里头期盼着夫人赶紧回来。
书房中,祁朔翻动着铭右呈上的军报,一对剑眉拧得极紧。
啪的一声,书页合上,提心吊胆的铭右吓得猛一个机灵。
“公......公爷?”
祁朔烦躁地捏了捏眉骨,只觉得胸口翻涌着莫名的闷气,他不耐地挥手:“下去。”
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她倒是真不想回来了?
并不知自家公爷在想什么的铭右得令立马告退,却又在出门不一会再次折了回来。
他试探道了声:“公爷,外面安阳世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