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同传言中一般冷漠无情,一不留神便被扫地出门,也怕他真的十分心狠手辣,惹恼了他,便会同那些曾听闻的许多女子一样被丈夫责打。
可他没有。
一次也没有。
相反,他对她很好。
新婚之初,他连夜奔走只为陪她归宁。
受气之后,他遣人送来了锦和楼地契。
她偷喝避子汤被发现后惶恐不安,是他独自揽下了所有的责任,又对自己说「安心了么?」。
......
他将庇护揉碎在点点滴滴中,初始未曾发觉,待到蓦然回首,早已沦陷至深。
祁朔蹙眉握住她的肩,分明是让他欢喜的答案,可她这般自怨自艾的模样却让他心口揪痛。
“蕊蕊......”
奚蕊吸了吸鼻子,打断了他的话,突然不想再逃:“曾经有人问我,倘若当初赐婚对象是其他人......我会不会......”
虽是笑着,那敛下的眼底却泛起了水光,她哽咽着摇了摇头:“......可我觉得,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小姑娘的声音轻哑又缱绻,只此一瞬,祁朔的呼吸乱了节奏。
“我大抵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