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副帅饶命,副帅饶命......”他不停地磕着头,额头渗出狰狞的血色都置若罔闻。
萧凌睨视而去,心底的嫌恶更甚:“废物。”
“啊——”
黑靴提起踩踏到那人的手臂又转动一撵,将士的面色瞬间煞白,喉间发出骇人的嘶吼,令其他人不寒而栗。
“副帅,此番并非我等看守不严,而是......因为军火供应不足,我等无法反击啊!”忽有一人跪了下来。
“这定是军中出了叛徒,从中作梗,当是朝廷军队来时仿佛将我们的布防摸得清清楚楚,不然就算是来八千,我等誓死也不会让他们分毫!”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
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将领,萧凌嗜血的瞳仁开始恢复清明。
这些人中有部分的年岁都要比自己年长,皆是随裴益川年轻时征战南北的人,方才带头跪下的便是其中之一,他们说的话自是有几分可信度。
“运输洧水的人何在?”
“回副帅,我们的人在景州便已经失了音讯。”
一年老将领闻言立马出声:“副帅,若我们的军火布防泄露,这次失守便有迹可循了!”
“可布防图一向由副帅亲自收整,如何泄露?”
“你这是什么话?怀疑副帅吗!”
......
众人争执不休,萧凌抿唇不言,踏步登上主位,扯过被掀到一旁的地形图,桃花眸眯起,浓重的黑墨圈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