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说不定她刚刚跳下去还真能保住那嫁衣。
奚蕊哭得一抽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害她成了这副模样。
祁朔冷眼瞧她,突然就理解了大理寺卿为何有时暴躁不堪。
“你,别哭了。”他指尖摁住直抽搐的眉梢,压下心中的不耐,“你想如何?”
奚蕊瘪着嘴吸鼻子,带着哑音道:“公子赔我一件。”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用白金、黄金线分别绣以龙凤与鸳鸯图腾,再以珠宝玉石点缀......”
祁朔薄唇紧抿,轻飘飘地看着她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
若他没记错,他方才挑起的那物什应当只是一块无甚装饰的红缎,如果不是她现在提及,他不会将此物与嫁衣联系起来。
“我方才那件……还没来得及绣上去……”
奚蕊在他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点得寸进尺。
他的目光太冷,想到昏过去前那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奚蕊倏得背后阵阵发凉,有些后悔想要碰瓷的心思,愈发觉得他似乎想要一巴掌将自己拍死。
“你......不能因为赔不起就要灭我口......”说着她往后缩了缩,“我的夫君知道了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眼前小姑娘秀气的眉头紧拧,贝齿下咬红唇。
祁朔猜她应该是在吓他。
“哦。”他挑眉,单手支着头好整以暇,“怎么不放过我?”
“我夫君......我夫君他......”奚蕊梗着脖子,一时间竟是在脑海中寻不到那祁公爷的长相。
怎会如此!
突然间,脑中闪过那日镇北军还朝时为首将领的威风铠甲,以及茶馆街边的各种道听途说,奚蕊眸中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