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良久,男子忽地伸出手指轻轻勾下侧边暗扣,方才缠绕凌乱的腰带应声而解。
世界安静了。
窗外传来隐隐蝉鸣,斑驳的树影迎着月光轻颤摇晃,室内浅浅呼吸缠绕。
半响过后,奚蕊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迅速将腰带收起,又将他外袍脱下,并装作无事发生般扬起甜甜笑颜:“夫君可去沐浴了。”
眼前的小女人抱着他的衣衫又笑得十分讨好,祁朔只觉那股不聪明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于是他颔首:“谢过夫人。”
谢过?夫人?
奚蕊愣住,连他越过她走向净室都没回神。
直到内室传来潺潺水声,她才蓦然惊醒。
将他的衣袍挂在一侧,奚蕊搅着手指在床榻旁无比纠结。
今晚,今晚要如何过?
不过作为妻子等待夫君回府的义务已然完成,她现在就算睡着......也没事吧。
这样想着奚蕊赶紧爬上床塌最内侧,将整个人缩到最小,紧闭着双眼企图瞬间入睡。
可越是想睡着,那精神就愈发旺盛,她甚至还能听见他拉开屏风,朝这边一步一步走来的声音。
身侧床榻忽地凹陷,她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感受到眼帘之外的烛光灭下,奚蕊颤巍着半睁开眼,却倏得对上了他的黑瞳。
祁朔半支着身子看她,见那微敞的中衣隐隐露出内里的红色,他眼神暗了暗,遂伸手为她拉上。
奚蕊一惊,上半身无意识抬起,唤了声:“......夫君?”
是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