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的唇色虽比昨晚红了许多,却依旧苍白。
林知眠坐在塌边又为她掖了掖被角,面露忧色:“蕊蕊可有好些?”
奚蕊轻轻点头:“谢娘娘挂怀,臣妇并无大碍。”
林知眠看着她敛下的鸦羽微微颤抖,又想到此事源自于何,知晓她当下最在意之事是什么,便轻叹了口气道:“玄羿这事确实做得有欠考虑。”
奚蕊睫毛颤得更加厉害了:“......此事并不怪他。”
林知眠只当她是在为祁朔说话,当下执起她的手掌,轻声道:“蕊蕊莫怕,昨日本宫已同太皇太后一道说过他了,他便是怜惜你年幼也不该随便在宫外找些庸医开这避子汤药。”
怜惜她......年幼?
他是这样同太皇太后说的吗?
奚蕊抿了抿唇:“......娘娘可知公爷现在在何处?”
林知眠弯起眼尾,宽慰道:“玄羿去审昨夜刺杀之事,当是会还你一个公道。”
经她提醒,奚蕊才蓦地回想起她本是被不知如何混进宫的萧云忆扑到后才引来的一众人。
倒是因这避子汤一事忘了。
只是现下她也没有去探究这背后是何等真相,林知眠见她闷闷不乐便又轻责了几句祁朔此事莽撞。
奚蕊心中有苦难言,她不知道祁朔为何帮她隐瞒,此时也只有扯着唇角应声。
后来她在宫中稍作修整一番,才终于乘着马车回了国公府。
......
分明是只离了一夜,可奚蕊却感觉去了有数日那般久。
思及昨日祁朔执着她的手掌宽慰她不急的模样,心底的心酸苦涩再次蔓延而起。
她垂眸瞧了半响自己的掌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眷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