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定定看着他,看得他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他喉咙有些干,甚至都开始猜测她会说什么,难道是要说他没出息,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逢喜咬了咬下唇,忽然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哄一个婴儿一样,模仿者他那当时那不成调的小曲:“星星落在金河里,小船飘在金河上,我们娇娇在小船里,小船一摇一摇,带着娇娇去远方……”
萧琢抓着她后背的衣襟,忽然大滴眼泪砸下来,泣不成声,他问:“逢喜,你说我该不该信?”
逢喜还是拍着后背安抚他:“你心里不是已经信了吗?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虽然中间不太美好。”
萧琢的脸埋在她背后上,重重点了点头。
他缓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
……
别问了,问就是丢脸,他又在逢喜面前丢脸了……
萧琢脸红害臊,恨不得再挖个地窖把自己埋进去。
算了吧,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只要他脸皮够厚,就不算丢脸,尴尬的就不是他。
他这一生如果要写一本书的话,应该叫《悲惨又尴尬的一生》。
童年悲惨、少年悲惨、青年悲惨、青年到老年跟逢喜绑在一起估计下半辈子都是尴尬。
萧琢深吸一口气,适应呗,又不能离。
新帝登基,改年号辞元,死得不太光彩的先帝草草下葬,皇后秦臻奉为太后垂帘听政。
忙乱过后就是一片繁荣新景。
新帝力排众议,让崔淑妃脱离后宫官复原职,看起来一切都圆满极了。
逢喜发觉萧琢最近心情相当不错,好说话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