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逢喜的心上人梦中人,是她最爱的情郎。
被子里,他的手发抖,不知道该蜷缩起来还是放下,只能狠狠抓着被子。
逢喜眼睁睁看着只一息的功夫,萧琢的脸从白一下子变成熟虾子一样的红,睫毛颤的飞快,一看脑袋瓜里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一下子从缝隙里弹起来,像个炮仗似的蹿到地下,然后拍拍衣角,故作淡定:“我就逗逗你,你还当真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让女人睡桌子的道理……”
萧琢将灯飞快吹灭,“行了行了,天不早,真该睡了。”然后蜷缩着躺在桌板上,手指死死扣住桌角,才让自己呼吸不至于那么急促。
他脑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拧成一团,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有。
譬如逢喜这个年纪,应该在书院谈过几个相好的了,跟人家一起背背诗牵牵手逛逛街什么的。
然后她用那种澄澈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那些相好的……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萧琢将这个念头甩出去,然后愤愤锤了一下桌子。
方才,方才她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离他那么近像什么话!
逢喜咳嗽了一声,他身体瞬间僵硬,良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脑子还是乱的,睡不着。
萧琢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条件这么艰苦,干什么非要大晚上来找罪受?
算了吧,来都来了,谁让他心软,本来觉得逢喜一个人来陈家村也行,但又怕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家家再出什么事儿。
他人是不怎么样,但也没坏到根子里去。
逢喜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这个人不是个没良心的,萧琢虽然贪财抠门,嘴又贱,但并不是那么差。
毕竟昨天也是他保护了自己。
今天晚上,虽然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但他大晚上从凉水镇赶过来,就为了闲得好玩和她抢床?
她也实在不觉得这硬邦邦地床有什么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