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木茬扎破了萧琢的舌头和嘴唇,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但他并没怎么注意到,因为目光都被眼前这一出师兄妹相认的大戏吸引住了。
啊!真感人啊!他如是想,然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腿没他长, 鼻子没他挺, 头发也没他多吗, 就脸比他大, 哼~
师兄妹相认,寒暄一阵之后, 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萧琢。
逢喜介绍起来有点害羞,“这是我师兄延鹤年,当时在莱州书院读书的时候, 师兄经常带我熟悉环境, 讲解策论。师兄还是上一届科举的状元,就连陛下都感叹他没有女儿,若是有女儿就招为驸马的那位。”
说起来因为延鹤年当年科举考得实在不错,才会有不少人将今年女科状元的赌注压在逢喜身上。
萧琢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这个师兄知道逢喜马术稀烂, 还带她出去玩,还为她讲书解惑。
真是……亲密啊……
然后逢喜向延鹤年介绍萧琢:“这是越王,我们一起办案的。”
萧琢不满意地看她一眼,这就没了?
你介绍你师兄的时候表情那么羞涩,还长篇累牍的,介绍他就一句话?逢喜你有没有心?
延鹤年温和地笑着,眼角多出两道笑纹,和萧琢打招呼:“越王殿下安好。我师妹被宠坏了,性子直,您多担待。”
宠坏了宠坏了,不知道被谁宠坏的,说得多亲昵多好听啊。
萧琢心里酸的咕嘟咕嘟冒泡,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下巴一扬,头一撇,表情冷怠,一副并不想与人交流的样子。
谁要和她师兄打招呼?他连逢喜都不待见,何况逢喜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