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飘到她屋里来了,绝不是贴了阻隔贴后该有的信息素浓度。
闻鸢不放心地起身开门出去。
钢崩儿正趴在褚漪涵的门前,小爪子不断地伸到门缝里去,见到闻鸢立马就凑了过来,徘徊在闻鸢脚边歪着头蹭。
应该是有抑制剂的吧?闻鸢盯着黑□□毫无光亮的门缝看了好一会儿,她背靠着门慢慢蹲下,逗着钢崩儿玩。
卧室里,冷月清辉在地板上淌出一道光影,褚漪涵抱膝倚着门坐在地板上,窝在月光里。
满脑子盘旋着闻鸢的那句“我分不清是不是受信息素影响,分不清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喜欢你。”
褚漪涵咬着下唇,细细喘着气,朝手腕上注射了抑制剂。
等待抑制剂压住发情期不适感的过程短暂但十分煎熬。
有很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清新的潮湿泥土香从门缝处钻进来,漂浮在空气里,沉稳且柔和,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
褚漪涵近乎贪婪地嗅着一门之隔外闻鸢的信息素。
栀子花香味越来越淡,直到确定褚漪涵的信息素没有再异常以后,闻鸢才站起身离开,蹑手蹑脚地离开。
听着放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褚漪涵仰头靠上门板,垂眸,眼睛似古井无波,视线定格在手中空了的抑制剂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浅淡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很温柔很温柔的雨后清香味,像她的主人一样。
半晌,褚漪涵将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间,将身体蜷缩成更小一团。
慢慢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