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举着手上的公文包,说:“这个赔给你,你快上岸吧。”
……
“然后呢?”谭臻臻追问。
曲安歌道:“然后余旷平就把东西给她了啊。”
“靠,这是什么虐恋情深。”谭臻臻扼腕叹息,道,“昨天晚上,我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
曲安歌笑而不语。
太阳已经升起,晚上月明星稀,白天自然是个好天气,太阳暖融融洒在人的身上,逼退了夜晚的冷意和湿气。
昨天半夜曲安歌他们把人和东西一起带过来,陈礼看见大骂余旷平没用,从辱骂中曲安歌知道,余旷平家里母亲生了病,急需一笔钱,如此才上了陈礼的贼船。
早上樊语联系了警方,于是一群人坐在码头边上,等着警方的船过来。
曲安歌靠在许密的肩头,感受着吹到脸上的风。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许密也在,对方几乎立刻冲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臂问她“有没有事”。
曲安歌看着许密一脸担心的样子,自然忍不住笑,咧嘴道:“我没有事的。”
许密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之后看见曲安歌背后,抱着她的腰,浑身湿透打着寒颤的易南蝶,又是表情一凝,目光放在易南蝶搂在曲安歌腰的手臂上,有点挪不开了。
于是天亮之前,曲安歌仔仔细细地说了昨天晚上的事,连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以此证明自己和易南蝶毫无关系,谭臻臻听完,便立刻觉得这是个新人女演员和群演之间的虐恋情深。
她看了看边上余旷平的脸,偷偷说:“你还真别说,修饰一下,不比现在很有男明星差,至少个子高啊。”
曲安歌见许密神情已经如常,便对谭臻臻说:“别随便编排绯闻啊,剧组环境封闭,有时候人的感情比较激烈,也是常有的。”
她这话说话,便暗道糟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果然见许密神情冷漠,站起来走到了一边。
曲安歌立马追上去,在许密耳边说:“但是我肯定不会这样。”
许密望着海面,太阳初升,海面上粼粼波光如碎金一般,她听了陈礼的事,又听了余旷平的事,突然觉得爱情除了徒增痛苦,十分没有意思。
她于是一言不发,转身往山上走了。
曲安歌还想追上去,樊语却把她叫住,因为警察来了可能需要她记笔录,曲安歌只好高声道:“密密,折腾了一晚上,你早点回去休息。”
秋水意在边上嗤笑,道:“她不是想休息,是不想理你吧。”
曲安歌这回完全没生气,反而一脸真诚望着秋水意,道:“老板,能具体地说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么?”
秋水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晚照凑过来,和她互相补充,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听到陈礼的那些话,曲安歌狂翻白眼,也明白了上辈子为什么剧情走向和这辈子不一样。
因为上辈子陈礼拿到了姜瑗的钱,不想得罪姜瑗,自然让戏平平安安拍完。
更重要的是,这辛辛苦苦拍完的戏,因为姜瑗的缘故没有上映,樊语栽了个大跟头,陈礼反而爽了,态度还更好的。
简单形容——卑鄙小人。
许密怎么能觉得自己和这个卑鄙小人一样呢。
她转身去找了陈礼。
或许是因为认识了十几年的情谊,陈礼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曲安歌到的时候樊语就在里面,坐在椅子上捏着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