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去了,这好多蚊子。”
郁嘉言打了声招呼,就往屋里走。
孙美卿连忙追上,一边扭着玲珑的腰肢,一边细着嗓子说:“言言,你是不是喝多啦?董叔,快让人给少爷煮解酒汤。”
郁正诚跟进来,吩咐道:“美卿,你给雅知打个电话,问问宁璇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男人,也不好问她们女人的事。
孙美卿含笑应了,声音温柔如水:“好的。诚哥。”
她立刻就给郁雅知打了电话,很快得到回复——宁璇是吹了风,头疼。
转达这个结果后,郁正诚才放下心,却也喃喃了句:“年纪轻轻的,吹个风就头疼,这身体倒真是虚了点。”
“我一看就知道宁璇虚!”
郁嘉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两人对话,觉得父亲过于关心郁雅知她们,就不爽了:“爸,你什么时候把sy酒店给我啊?不是说就暂时交给姐打理嘛?”
郁正诚经常听到郁嘉言这么问,已经被吵得头疼,语气也就不耐烦了:“等你像你姐一样,能把酒店业绩做到翻三倍的时候。”
郁嘉言:“……”
他觉得这句话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强!
“那您倒是给我个展示的机会啊。我这一个副总空职,全无用武之地呀!”
“谁说你是空职?你要是用心,这位置能做的事情不比你姐少!”
“骗人,早知道不要了,天天早起上班,累死。”
郁嘉言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
郁正诚听得面色冷厉,训斥道:“这就累死了?赶明儿让你去工地搬砖,你就知道什么叫累了!”
“就是累啊。网上说社畜,真是太真实了。”
“你还社畜?你懂什么叫社畜?”
郁正诚觉得自己要被这不孝子气死了:“行了,这会耍嘴皮子的时候,不如上去多看点书!不长进的东西!”
郁嘉言听到又是一样的说辞,索性半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用力在空中几个蹬腿:“烦死了,我这就去看书了。”
发作完,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去了。
孙美卿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话。
老子教训小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爱之深,责之切。
她现在要做的是安抚老子:“哎,诚哥,你别生气,那小子不长进,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你要是不舍得下手,我舍得,戒尺、皮鞭、搓衣板,随你选。可别因为他气坏身体,不然,我会心疼死的。”
她扶着郁正诚坐到沙发上,为他捏肩捶腿,极尽温柔:“诚哥,我们不生气,不生气,身体最重要啦。”
郁正诚为人刚硬,一腔柔情全在这个娇娇妻子身上了。
他每每听孙美卿这么说,便发不出火:“唉,那孩子——”
“那孩子年纪小,早晚会明白诚哥你的苦心。”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