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门环轻轻振动,我警惕地起身回看,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可不是谢陵吗。

我复又跪好,耷拉着眼皮问他:“你怎么溜进来的?不怕我爹训你吗。”

“你还有心思管这个,莫慌,反正没叫旁人发现。”谢陵三步作两步到我身前,屈身道:“我见师父气得不轻,师娘去问也叫他回绝了,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不是刚回来吗?”

我无从回答,只得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又低下了头。

那簪子仍握在我掌心里,谢陵目光如炬,霎时间冷了脸,遂抓起那根簪子,脸色微变:“这是那魔头的东西?”

其实我有个疑问。

为啥你们都对簪子是江御风的物件心知肚明,唯独我一人懵懵懂懂?

谢陵指间用力,仿似要将那簪子捏成齑粉,指节发白,冷哼道:“我便知他不怀好意,原是存着离间你与师父的念头。”

他随手将簪子掷下,手掌探进衣兜,将芙蓉糕送到我嘴边,又变出小小的银壶,想是有备而来。

“喝口水润润喉咙,”他紧蹙眉头,宽慰我道,“没事,阿雪,我回头去同师父解释,他不会听不进去的。”

我咬了口芙蓉糕,嗓子眼甜甜腻腻,在黑暗里冲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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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宝相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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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四十余年的人,我爹也不是傻子。

只是人非草木,事情落到他的亲生子头上来了,怒极攻心罢了。

想也知晓,我怎么会心悦于江御风那种人。

待他回过神来,语重心长训斥我一顿也就无事了。

四四方方的油纸包叫我叠成了一朵花儿,我笑笑,放进谢陵手心里:“送你啦。”

谢陵无奈收下纸花,抬手抚上我的膝头,轻轻揉了揉:“阿雪,别这么实心眼儿,若是跪痛了膝盖,难受的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