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力道震得我手腕发麻,半截铁棍霎时间直直送进了宁千重胸腹!

怎么回事?

他竟全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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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一愣神,只听眼前人发出隐忍闷哼,手掌覆在铁棍上,虎口处的咬痕淡成了浅红的细疤。

是我当日痛极,没轻没重在三师兄手上留下的印记。

只此一眼,我周身热血凉透,手脚发软,浑身打颤,铁棍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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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再痛,也不比冷硬兵器洞穿肺腑更痛。

一双手捞进了血泊里。

“小初……别哭。”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不止一处伤口,后腰染血浸透外衫,渐渐与胸前的血连成一片。

宁千重与他交手讨不到好处,便要想尽方法去磋磨他的皮肤肌理。

一个被刺穿心肺的人,还有活路吗?

我不知道。

他的血在变凉,竭力抬起浑身上下唯一没沾着血的手指。

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浑浑噩噩地跪下身。

“痛不痛?”

宁千重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皆在明处,瞧着狰狞可怖,三师兄一抬眼便将伤处悉数笼进了眼里。

然他小腹上触目惊心的血窟远比我身上那些乱糟糟的血口子可怖百倍。

“不……”从我喉中挤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我分明想说些什么,气息却一时半会稳不下来。

他慢慢松开握住太素剑的手,剑身坠地,铮鸣一响。

这一回,三师兄终于抚上了我的脸。

“好好活着。”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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