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我说:“他夫人与他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
谢陵说:“我知道。”
我说:“他夫人正怀着身孕。”
谢陵说:“我知道。”
我:“……他这样做很不对。”
谢陵从被褥里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道:“阿雪,今晚当作甚么都没看到,你半个时辰前便睡下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扁扁嘴,“可我还是觉得……”
觉得啥呢,我不大能表述清楚,但谢陵懂我的意思。从小相伴就是有这么点好处,不明说,他也能明白我的想法。
我往他身边拱了拱,谢陵抬起胳膊,将我拢了过去。
左右也是睡不着,我慢吞吞道:“陵哥,我觉得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什么?”他看起来有些紧张,问道:“哪里不一样?”
若说习惯脾性,谢陵自然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四师兄。可不知怎么,他却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譬如不与三师兄怄气,也不捉弄我了。
我摇摇头:“说不好,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陵顿了一下,掖紧了被角,状似无意问道:“阿雪,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唉。
都多大的人了,整日喜欢不喜欢的,臊不臊啊。
在心中腹诽之际,我短暂地忽视了前几日与三师兄闲谈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