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尽然。
她是第一天知晓常小师弟是个废物吗?
显然也并不是。
那这是为啥呢。
我是真的不明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阿娘流泪的缘由。
野草迎风在我眼珠子底下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烦意乱,我伸手拔了两根,在心中默念:“对不起了,草兄弟。”
先前江渊塞给我的草绣球早早枯黄了,我的手艺不如他,两只手都笨拙得要命,半晌才编出了个方不方圆不圆的草球。
我盯着掌心里的草叶发呆。
蓦地,甚么东西掉到了我手里。
“小初弟弟,怎地一个人躲在山上发呆?”
是江大哥。
我掂了掂手中多出来的草环,与旁边那个丑丑的草球高下立判,在心中叹了不知是第几口气,仰脸道:“江大哥,你怎么找过来了?”
江渊不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温声道:“山上风大,眼里容易迷沙,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
啊?
我顿了顿,反应过来他是在替我通红的眼眶找藉口,我赶忙借坡下驴:“好啊,那麻烦你了。”
江渊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颏,缓慢小心地往眉眼处靠近。
“好了。”
他笑了笑,似是真的将那根本不存在的砂砾吹了出去,却未急着松开手,转而道:“不是说好忙完正事就来找我吗?”
我怔了一瞬,从他手指的钳制中往后退去,笑嘻嘻地找补道:“这不是江大哥你先找来了嘛。”
江渊淡然一笑,“你可知你不在的这两日,都发生了些甚么事?”
我偏过脸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