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江南的缘故,她们没有经历过太多严寒酷暑,风吹雨打,所以肌肤吹弹可破,水嫩得如同豆腐。
是夜,西湖上的一艘画舫船中,莺莺燕燕的女子围坐在几个官员身边,陪酒,陪诗。
“新任的杭洲知府王敬,那就是个废物,不与当地士绅交好,竟还敢与那国子监监生称兄道弟,简直无脑。”
“谁说不是,这商税改革了正好,咱们与士绅们的生意更畅通。”
几个官员在那里笑着发话。
其中一位,是杭洲府同知,相当于后世的副市长。
“同知大人,咱们的生意不交税能行么?”
“毕竟,那些监生是中枢指派过来的,我们……”
杭洲同知冷笑一声:“还是交原来的税,咱们是官,辛辛苦苦为这些贱民埋头干,有点特权怎么了?”
同知都发话了,手底下其他官员更是嘿嘿直笑。
可就在这时,一艘小船快速划到画舫船旁,然后顺着绳子快速爬了上去。
闯进船舱内,那人便慌张得找不着北了。
“同知大人在哪?同知大人。”
杭洲同知微微皱眉:“ 何人在此喧哗,本官在这。”
那人连忙跑到杭洲同知面前,猛地跪下,嚎啕大哭道:“同知大人,完蛋了,一切全完了。”
“前几天,知府王敬准备收税,因为有您撑腰,张李刘三家不愿多交税, 还是原来的税钱。”
说话时,他的腿抖得厉害。
杭洲同知点头道:“就这么办,王敬那个废物还敢多说半个不字?”
“王敬是不敢,可是国子监的监生敢呐!”
“短短这几天,以徐锦衣为首的那些监生,就已经搜集到张李刘三家交原税,拒交新税的证据,现在已经派人连夜赶往应天府了!”
那人跪在地上,颤巍巍道。
话音一落,杭洲同知面色剧变!
这三家拒交新税的事情一旦上报中枢,他们必然攀咬出自己来,到时候这同知就要下大狱了。
“这该死的徐锦衣,派出去的人已经逃多久了?”杭洲同知大吼道。
“一个时辰左右。”
画舫内,莺歌燕舞停下了,官员们个个面色剧变,一旦要抓,他们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慌乱之际,他们的眼神全落在杭洲同知身上,等待着同知下定主意。
杭洲同知大吼道:“快,快带我去找徐锦衣, 另外把那逃出去的人给我抓回来!”
“抓不回来,整个杭洲的官员都要为其陪葬了……”
吩咐了现场好几个官员,让他们带队前去抓人,而杭洲同知则匆匆下了画舫,赶往那群监生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