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延的唇腔湿漉漉的,撤去的时候,景淮恍惚间甚至感觉到了有什么温软从指尖掠过,他下意识缩了下手指,却无处可躲。
男人弯着轮廓深邃的眼睛,问他:“够吗?”
面皮瞬间变得滚烫起来,景淮觉得季靖延就是那盘丝洞里的妖精,若有若无的对你撩拨一遭,却又不让你吃到嘴里,浑身上下都被勾的不得劲。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唯一的一次还是上回在浴室里,景淮突然觉得有点难受,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某种寂寞感。
还在胡思乱想间,季靖延握着他的手掌晃了一下:“我要起来。”
景淮回神,忍着满脸燥意,站起身想帮季靖延,却被阻止了。
他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季靖延握着景淮的手没松,眸子里的情绪景淮以前没看过,只觉得想初春化了的雪,让人充满希望。
然后,季靖延紧紧抓住他的双手,用了所有的力气,很缓慢,很缓慢地站了起来。
说是站起来并不正确,只是身体离开了沙发几公分,甚至都不能掌握平衡,短暂的几秒后,他又跌了回去。
但已经足够让景淮惊讶和欣喜若狂。
“哥,你……”
他被吓了一跳,脑子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没有了,只能张着嘴瞪大眼睛,神色激动,音量都没能控制住:“你能站起来了!”
“嗯,这几天感觉很好,就试了一下,不过坚持的时间太短。”
“挺好,挺好……”景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讷讷地重复这个词。
看着他又傻又呆的模样,季靖延勾唇笑了笑,他站的再高,别人提起他的时候还是不免会说一句残疾,景淮比他这个当事人更看重这双腿,小心又坦然地护着他这份脆弱的自尊。
景淮还怔愣着,然后被拉进了一个怀抱,下巴磕在了坚硬的胸膛上,属于对方独特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他包裹,方才压下去的念头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