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感激，感激乔鹤白的歌陪伴这么多年；

感激乔鹤白的艾薇，给予过他专业的肯定；

感激乔鹤白之前的解围；

也感激命运，让他有幸站在这里，面对面得说声谢谢。

乔鹤白没能从冯星遥简短的语言和神态里读出太多，他下了节目第一件事，就是问助理：“艾薇启动金给过冯星遥？我怎么不知道？”

第16章

一个选手的黯然离场，只造成了短暂的气氛低迷。冯星遥的获胜，引起了持续的热烈反响。

“星星好棒呀！”

后台，彭琦又想扑过来拥抱。不过他还记得在台上冯星遥的反应，只是张开手臂，问冯星遥：“星星，抱一下？”

“我不习惯。”冯星遥仍旧拒绝，他说的是实话，他不习惯任何亲密接触。

“好吧。”彭琦也不恼，笑得仿佛他才是冠军，“但是我好激动啊！走走走，吃饭去！”

“一起吧一起吧，庆祝庆祝！”一个选手主动靠上来。

“我也去！冯星遥你好，咱们还没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元畅。”

其他选手陆陆续续地都来跟冯星遥搭讪，走到餐厅时，每个人都在冯星遥眼前晃了一遍，让冯星遥罕见地体会了一回众星捧月。

*

沈征的工作，可以简单概括为：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接到乔鹤白气急败坏的来电，他刚开完会，在行驶的车上闭目养神，顺便听秘书汇报第二天的行程。

“你给冯星遥批过启动金？”乔鹤白在电话里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征抬手示意秘书收声，说道：“告诉你你会批款吗。”

“……”乔鹤白无言两秒，“所以你早有预谋？你真的喜欢他？”

沈征忍俊不禁：“我喜欢他不假，但是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批给他启动金，我不会以权谋私。”

乔鹤白已经说不清到底更气哪个，是好朋友喜欢仇人家的人，还是好朋友瞒着自己喜欢仇人家的人。

“以前我问你怎么不找对象，怎么不成家，你都笑笑不说话，原来不是懒得理我，是默认你心里有人了。”乔鹤白真正意识到，沈征说喜欢冯星遥，不是迷魂阵，也不是开玩笑。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你喜欢他什么？”

“说来话长，有空我再给你交代。”沈征重申道，“你只要知道我是认真的，别欺负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