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发送。

如果沈家倒了，沈征……就没有任何光环了吧。

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

冯星遥发现沈征确实忙了，早出晚归不说，有时候连着几天不见人影，只有早晚发信息，提醒他吃饭睡觉。

他也是乖的，跟沈征聊过后，不再超负荷工作，而是调整作息，注意休息。

心里平静了，自然想到江灵薇。

不可能避而不见的，大不了把江灵薇当成陌生人，一起工作而已。

做好心理建树，冯星遥去公司打开上班。

正好艺术总监叫所有设计师开会，他有借口出现在公司。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一见到江灵薇，他还是胸口堵得慌。

江灵薇居然在擦桌子！她怎么能神色自然的擦桌子呢！

听到脚步声，江灵薇回头，看到冯星遥。

“早上好。”江灵薇艰难地开口，说了两人相遇后的第一句话。

“嗯。”冯星遥冷冷地回了个音节，便坐到自己办公桌后。

助理的桌子在外面，江灵薇站了一会儿，发现冯星遥没有安排她的意思，于是默默回到自己办公桌。

她实在无事可做，从入职到现在，都快憋疯了。

而她多年不见的弟弟，就在不远处。一尘不染的玻璃门，让视线畅通无阻。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冯星遥。

冯星遥打开电脑，查邮件，拿画板，改图，她都看得见。

她心里的煎熬和矛盾无处诉说，只好打开群聊，跟粉丝妹子们发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在跟冯星遥工作！】

【嗷嗷嗷！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姐姐果然6666！请发第一手情报！集美等着你！！】

冯星遥准备开会要用的资料，再抬头，看见的就是江灵薇鬼鬼祟祟地看手机，还时不时地偷笑。

好！生！气！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江灵薇桌前，居高临下地敲了敲对方的桌面。

江灵薇受惊，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抬头仰视冯星遥。

“你这么闲，去给我买早餐。”冯星遥冷冰冰道，“咖啡，加半塘，加可可，不加奶。一沓泡芙，不要奶油。”

“啊？”江灵薇显然理解不了这种吃法，她疑惑了一下，冯星遥的声音又冷了几度，“有问题吗。”

“没有。”江灵薇老老实实拿着手机，离开了工位。

打发走江灵薇，冯星遥才觉得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