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你家的郎君把我家女儿拐跑了,街坊邻里都知道我家女儿是个乖顺的,要不是赵郎君总去我家攀扯,也不能就连七岁稚童都知道他俩的事啊。”
“肯定是他把我女儿藏起来了!这个小贱蹄子,现在是连亲娘都不认了!她一日不回来,老娘就在赵府的门前坐上一日,看谁耗的过谁!”
门外的哭闹声穿透力极强,赵家夫人坐在堂屋里,气的一个劲的用帕子抹眼泪。“咱家是遭了什么罪啊,被这么一个泼妇缠上。”
赵家郎主在屋内走来走去。
赵闻之立在房檐下,他垂着眸,神色挣扎。
他要是出去主动澄清和骆情的私情,凭着他在山阳县的声望,无人会质疑。可这样一来,他还怎么迫得骆情当他的妾室?那日,赵闻之尚且以正妻之位诱她,她都明确拒绝了自己,要是换成妾,那便更不可能了。他心里纳闷,阿情没读过书,怎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说到底,这种事只要他咬死不认,于他并未有什么伤害,这个世道,被中伤的只是女子罢了。
王氏这么一闹,倒是把他推了出来。
赵闻之两难之际,赵家夫人哭晕了过去。不得已,赵闻之顶着父亲盛怒的视线,硬着头皮走向紧闭的赵府大门。他沉着脸,府里的仆从看了都心惊胆战,想不到郎君这样光风霁月如沐春风的人物,竟也让人深感恐惧。
“开门。”只眨眼的功夫,赵闻之敛去恼怒,抬头时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秀郎君。
仆从在赵闻之的吩咐下把门打开。
他一出现,门外的王氏和看热闹的人都静下来。
“王大娘,闻之与阿情自幼相识,是把她当妹妹疼惜的。今日的话,莫要再说了。”
赵闻之在山阳县是神仙般的人物,他的话在街坊邻里间比圣旨都管用。“王氏就不是个爱惜女儿的,骆家小姑可是被她害惨了!”“别这么说,骆家小姑失踪,人家王大娘也是担心,情急之下做了错事,大家体谅体谅。”“骆小姑这次出走,八成是被王氏给逼疯了!”
王氏:“那我女儿人呢?不是被你藏起来,她一个小姑子在这么个世道上,能跑去哪里?”
“王大娘别急,昨日我父就差人去各处找寻阿情了。”赵闻之微微沉下脸,说:“若你继续闹下去,我家只好报官了。”
王氏一听要报官,脸色一白。反正她目的达到,王氏松开柱子,拍了拍衣裳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