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吏部尚书,上不能匡主,下不能益民,反而对朕整日指手画脚,要你何用!!”
文武朝臣见他龙颜震怒,赶紧纷纷跪地,“皇上息怒。”
“来人!”
等禁军入廷后,慕珏大袖一挥背至身后,“摘去他的乌纱官帽,拖出去杖责三十!”
他看向跪着的禁军统领,嗓音寒凉如冰:“你亲自执杖。”
“是!”
很快,一阵阵惨叫求饶声便从殿外传了进来。
慕珏漆黑明亮的眼眸愉悦的眯起,心里这才痛快些。
“皇上!”这时,贺苑杰跑出来跪地求情,“家父也是一片拳拳忠君之心,还请皇上恕罪。”
“他忠君?”慕珏脸上都是讥讽的笑意,“怕是忠的不是朕这个君吧?”
只这一句话,朝臣们顿时心中一惊。
恒王的事本就是心照不宣,如今朝野这般形式,也就贺家敢仗着玉妃在后宫的宠爱触皇帝的霉头。
贺苑杰浑身抖了起来,“微臣,微臣与家父绝无此意!”
慕珏脸上的笑意渐深,“你们既是觉得冤枉,那就闭府三月,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冤不冤。”
说完他甩袖转身,斥道:“拖出去!”
罚完贺家父子,下朝后他又派钱禄去给萧云彤传了个话。
下午皇后的懿旨便到了尚书府,“张氏品性狭隘,为人善妒,上不顺公婆,下苛待庶子,枉为世家之妇,自今日起每日赐掌刑二十,五日为止。”
宣德宫的首领太监宣完旨,宫里来的嬷嬷马上围了过去,押着张氏的两条胳膊抓住她的发髻,强迫她将脸高高扬起。
巴掌声很快响了起来,下下清脆扎实,没几下张氏的脸就肿了起来。
一天之内,贺元望夫妇齐齐挨了打,父子俩的官职也被罢了。
晚上慕珏提着一坛酒翻窗而入,贺泽漆见状便蹙了蹙眉,“莽撞。”
慕珏‘啧’了一声,“我心里高兴,翻个窗都不行?”
“若你摔了,可又要呼痛了。”
慕珏哭笑不得道:“你还以为我是三岁小儿?”
贺泽漆听到这话,抬头看他,“我还不知你年方几何。”
慕珏咧开嘴,半个身子靠了过去,得意道:“比你大四岁。”
说完他用手勾了下贺泽漆的下巴,“快叫兄长。”
贺泽漆偏过头躲过他的手指,闭口不言。
慕珏撇了撇嘴,“无趣。”
贺泽漆微微垂下眸子,过了会才道:“你这般年纪,可有成亲?”
慕珏一愣,微微站直了身体。
要真算起来,他不仅有正妻,连小妾都是一大堆。
但他跟萧云彤虽有夫妻之名,但一丁点夫妻之实都没有,相处模式说是兄弟还差不多。
慕珏挑了挑眉道:“若我有恩爱之人,何须日日来你这小院。”
贺泽漆眼中划过一抹不明的情愫,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