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闭了闭眼,这才勉强挤出一点笑来:“贺先生真是用心良苦。”
贺沉不知道是真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还是装糊涂,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答:“我是他叔叔,应该的。”
温晚是真看不出这男人的真面目,索性也不好奇了:“我进去看看。”
“有劳。”
两人寒暄完,温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贺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身后的男人察言观色,一直没多嘴。
-
孟行良还在病房里没走,正低声和贺老爷子说着什么,贺老爷子坐在扶手椅里眉心深锁,拄着拐杖的手却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温晚检查了下孩子的情况,脸色还有些发白,睡着时也一脸不安稳的模样。
“这次辛苦你了。”贺老爷子站起身,看样子是打算要走,临行前又对孟行良道,“这事不要声张,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孟行良暗暗叫苦,医院人多嘴杂,哪是他一个人管得了的。
贺老爷子一走,病房里的气压似乎才恢复正常,孟行良抹了抹额头的细汗,转身不悦地瞪着温晚:“怎么来这么晚?”
温晚知道这是孟行良在拿她出气,忍耐着回了句:“不好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