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觉得不妙,一种非常强烈的心虚感,想走过去触碰她,却被她不住往后退着避开了。
“小晚,先过来——”贺沉朝她伸出手,不断克制着心里各种各样毫无根据的猜忌,“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又在乱想什么?”
温晚摇了摇头,最后停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将她眼中的泪意照的越发明显,像是发亮的水晶,刺得他难以直视。
温晚掩住眼眶,轻轻笑出声:“真的是我乱想?贺沉,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贺沉感觉到自己呼吸猛地滞住了,他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的立在那里,如雨后的梧桐瑟瑟发着抖,心里无端一阵恐惧,大步上前就将她勒紧在怀里。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答应我,暂时忘记你脑子里那些可怕的想法。明天等你清醒,我们理智地谈一谈。你现在醉了。”他紧紧将她按在怀里,像是怕她忽然消失掉,一种强烈的不安将他笼罩着,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的他害怕。
温晚闹了很久,一会哭一会笑的,等贺沉好容易将她弄上车,人已经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阿爵沉默地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女人发白的小脸一点儿血色也没有,未干涸的泪痕沾了几缕黑发黏在颊边,哪里还有平时精明干练的样子。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说给贺沉听得,还是纯粹自言自语:“平时压抑过头了。”
贺沉没有接话,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看着她微垂的眼睫上还有细小的泪珠,忍不住伸手将它抹去。
她连睡着都在抗拒他的触碰,伸手不耐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