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清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大概才两三岁的样子,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
在那双单纯澄澈的眼底,她看到恐惧和怯懦。
“对不起,”钟礼清把卡推到对方面前,又拿了一些药膏出来,“这个,治疗瘀伤挺有用的。”
老板娘这才止住了抽噎,疑惑的看着她。大概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奇怪了,和一般的有钱人有些不太一样。
钟礼清苦涩的笑了笑:“这些钱是我自己的工资,可能不太多,大概也弥补不了你们的损失,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但绝对没有羞ru你们的意思。”
老板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抽着烟,听她说完忽然接了一句:“看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能走在一起真是稀罕。”
是挺稀罕的,钟礼清也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在前一秒她还觉得这个男人温柔软弱,刚刚才改观的瞬间却如坠深渊,她其实一直不怎么会看人。
老板娘看她态度挺谦卑,恶毒的话也说累了,坐在那里斜眼瞅她:“我看你也不容易,那天就看出来了,你有点怕他。”
钟礼清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只是……他其实本性不坏,是小时候的一些遭遇……”钟礼清也不知道是替白忱解释还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即便清楚他小时候经历了些什么,也无法理解现在的白忱。
老板把烟蒂踩灭,无奈叹了口气:“不管经历了什么,现在这样,你的日子大概都不会太好过。姑娘你的好意我们领了,钱拿回去吧。我们不想再惹麻烦,我和老婆已经准备离开水城,这些钱你留着,也许有天会有用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