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叔年纪大,一辈子无儿无女,自然也不懂这情情-爱爱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至少他跟着白忱的这些日子,净看到白忱为钟礼清头疼难过了。
白忱修长白净的手指细细抚摸着c黄上的枕头,这是钟礼清怀孕后,他特意买来给她午休时用的。
那时候她正是暑假,他就无时无刻都想看着她,恨不能她变成拇指姑娘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钟礼清在他的生活里占了这么大一部分,对于曾经当过雇佣兵的他而言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危险,她成了他唯一的致命点,可是他始终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利用自己的这个弱点。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这个弱点,会被钟礼清自己死死捏住。
他现在就体会到了那种疼得快要窒息的可怖感,好像世界瞬间都变得安静了,静得太可怕,他又重新回到了一个人垂死挣扎的孤单世界里。
这也是白忱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儿,钟礼清有意避开他,不是在和他闹别扭,她是真的想和他相忘于江湖!说着爱他,却还是可以这么轻易抛弃。
为什么她对他的爱就这么轻呢?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白忱思忖良久,低声呢喃一句,不知道是在问喆叔还是在自言自语。
喆叔拧眉想了许久,有些含糊不清的回道:“太太毕竟和你的经历不一样,所以很难理解你复仇的心情。”
白忱闭了闭眼,黑密的睫毛微微抖动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