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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头也不回的喝着酒,并不想自己发生变化的瞳色被看见。

“问一下这都不赏脸?架子不小啊。”那悍妇阴阳怪气着不肯走,莎拉便随便胡扯了一下:“在艾欧尼亚弄来的植物染料,纯天然不伤头发。”

因为虚空的侵蚀,莎拉的大波浪长发跟希维尔差不多变成了紫红的渐变色,似乎快速成型的人头发都是渐变的颜色,只有卡莎这种从小就跟着肤甲一起生长的呈现纯粹的深紫色。

不过从外形来看,渐变的色调确实更加绚丽一些,比较引人瞩目。

“有意思。”那妇人得到了回应,也不纠缠莎拉了,她们本来就不是很熟。

她来到吧台前跟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出大大咧咧的走出了酒吧,接着就带进了几个人不停的往外搬着酒桶。

在她离开不久后,四人也结账离开了酒吧,他们来到码头,看见一艘老迈又蛮横的双桅帆船停在了港口里。

宽阔的甲板上,挂着数十盏熄灭的挂灯。两根加固的主桅外层涂满了防水的填缝料,雕刻出的鳞片组成巨蟒的形状盘绕其上,白银帆布缝制的风帆。

木缝处析出了板结的盐盖,船身上斑驳的墨绿色吃水线以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壶,就像紧紧地抠进岛链的山脊和石缝里比尔吉沃特建筑。

攻城锤一般的船艏雕像是一条毒牙毕露的蟒蛇,铸造的材料来自死对头们留下的加农炮。

“胡母在下,这船怎么比别的双轨帆船大出这么多?!”卡莎不禁发出感叹,就是语调模仿不到位,让笑抽了的卡恩直想用力揉揉她的嘴角。

每到一个地方,她总喜欢模仿当地人的说话习惯,说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当地。

而这句胡母在下就是比尔吉沃特人表达惊叹用的。

胡母也叫胡子女士,指的是娜迦卡波洛丝,当地人和芭茹人共同信仰的神祇。传说本体是一只栖息在海底深渊之下的巨大海兽,掌控着大海的一切运行,所有的海兽都是她的子嗣。

不管你信不信胡母,但只要在比尔吉沃特,就总能听见关于她的传说,芭茹化以及和当地的日常习俗深深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屠宰码头的血浪,无法分清那是海水还是血水。

“这是一艘滚水,船体被做宽了,因此显得格外庞大,在外海大浪里会比切浪船更加平稳。”